引言
在19世纪早期,到西属加勒比之外旅行,即是去宗主国西班牙。它是一个合乎逻辑的目的地,因为这些岛屿是伊比利亚半岛文化的延伸,共同的语言、共同的传统和共同的宗教使得加勒比人在西班牙的生活相对容易。对富有的父母来说,送他们的孩子到西班牙学习是标准的做法。
19世纪晚期,当古巴人和波多黎各人开始仔细考虑与西班牙进行*治脱离时,加勒比人寻求其他的教育之地。整个南美洲的大学,尤其是在年至20世纪30年代的独立战争之后,成为合理的选择。而美国,尤其是纽约,也成为波多黎各和古巴年轻人的目的地。19世纪30年代,古巴人费利克斯巴雷拉定居纽约之前生活在费城。在19世纪30年代霍乱流行期间,巴雷拉神父以“爱尔兰牧师”闻名,当时,名纽约人感染了霍乱,巴雷拉护理病人,在出名的五点区的爱尔兰人贫医院。同时,一群古巴作家和知识分子,像流亡西班牙的波多黎各人一样,出版诗文集《流放颂歌》,为离开古巴而惋惜。
20世纪60年代,美国的西属加勒比人的社区发生了巨大变化。年,随着古巴革命的胜利,发生了第一次变化。第二次变化则是多米尼加独裁者拉斐尔莱昂尼达斯特鲁希略被刺身亡导致的。
古巴人在美国
古巴人第一次大规模移民美国是十年战争期间,当时流亡到佛罗里达和纽约的古巴人超过了人。其中一位最富有抱负的移民是比森特马丁内斯易博,他在距离古巴海岸仅90英里的基韦斯特创办了一家烟草工厂。19世纪80年代晚期,马丁内斯易博迁移至坦帕,并在一处遍布沼泽的地方建起了一个工业城镇,后来命名为易博市。这个流亡古巴人的社区成了古巴独立战士的主要资金来源,何塞马蒂为独立运动筹集资金时曾到此访问。
马蒂由纽约旅行至坦帕,他居住在此处,为包括《纽约太阳报》在内的几家报纸撰写文章。在曼哈顿,古巴革命*的创立人马蒂与被流放的波多黎各爱国者交往,如有才气的作家和哲学家欧赫尼奥玛丽亚奥斯托斯、诗人帕钦马林等。这一时期,居住在纽约的波多黎各人和古巴人超过了人。社区中心在第十四街区一带,对拉丁美洲人和加勒比人来说,它是一个很响亮的地方。社区的中心之一是拉丁旅馆,讲西班牙语的旅行者经常在此居住,那些寻找拉丁风味食品的人也经常在这里就餐。这些古巴人和波多黎各人将自己当成准备回家的流亡者,事实上,在西班牙-古巴-美国战争结束和年西班牙从加勒比地区撤出之后,他们就这么做了。
然而,坦帕的许多古巴人并没有返回古巴,因为他们在美国取得了一定的成功。许多古巴人在烟草制造业方面取得了成功,并同样得到了来自出名的意大利入和西班牙人移民社区的捐赠,这一切使易博市变成了繁华的社区。他们的后代成了闻名的“坦帕先生”,并将易博市建成富有活力和生气的文化城市。坦帕市的移民社区分成几个文化中心,成为来自拉丁美洲和西班牙巡回演出的专业剧院公司的家园;他们还相互提供帮助,如医疗保险、为家庭采购和修理提供延期的贷款,甚至发起各种族的娱乐活动。富有活力的环境激发许多人去创作,产生了数十部故事和小说,既有虚构故事也有回忆录,但都是关于易博市的生活。这些作品是他们在易博市生活经验的表达,这些作者包括何塞伊格莱西亚斯、费尔迪帕切科、弗朗科乌尔索和威廉德宾。
20世纪60年代的古巴移民
20世纪50年代,美国的古巴移民数量较少,约1万人在纽约,数百人在新泽西,还有数千人在迈阿密和坦帕。这些新古巴移民从巴蒂斯塔的独裁统治下逃离寻求避难,也在寻找经济机会。他们在宾馆和饭店、工厂以及刺绣行业工作。在迈阿密,流亡社区充满了反巴蒂斯塔的情绪,许多人在为古巴的武装冲突做着准备。戴德县的大多数古巴人与*治组织结合,准备将巴蒂斯塔赶下台。
然而,年1月1日之前,这些在美国的具有古巴经历的流亡人员已经变得很镇静。当菲德尔卡斯特罗的*队接近哈瓦那时,巴蒂斯塔的数百名盟友将他们的钱和行李经过佛罗里达海峡运抵迈阿密。一周之内,泛美航空公司的飞机将古巴流亡人员运到了美国。
开始是涓涓细流,后来变成汹涌的移民大潮,到80年代后期,共有万古巴人在美国,另外50万古巴人在墨西哥、西班牙和委内瑞拉等国家。在来自古巴的稳定的移民潮中,最富戏剧性的插曲是年的彼得潘行动、年的马里埃尔事件和年的偷渡者危机。
彼得潘行动是古巴一次大规模的无陪伴儿童的*治出走。在这次秘密的运动中,父母因担心共产主义的教化而让自己的孩子离开古巴。一则谣言说古巴*府准备取代父母的职责并将孩子从家中带走,由此引发了这次运动,并从年一直持续到年,超过名儿童离开古巴和他们的父母。美国的天主教,还有新教和犹太教组织卷入了这次运动。孩子的父母或因为成为古巴*府逮捕的目标,或者由于反卡斯特罗活动,他们借口孩子需要出国学习或由于健康原因将孩子送出国门。在美国,这些孩子被安置在养育他们的家庭,直到他们能够与其父母团聚。分离从几周到数年不等,但大多家庭最终重新团聚。
马里埃尔运输船
马里埃尔运输船事件发生在年4月21日至9月26日。在此期间,超过12古巴难民离开了古巴。这次出走由几名古巴人到秘鲁大使馆避难事件所致。大使馆针锋相对,拒绝将自称是流亡者的人交给古巴秘密机构。愤怒的菲德尔卡斯特罗宣布,任何想到大使馆寻求避难的人都不受任何限制;不到24个小时,名古巴人涌入外国使馆的大院。反面的宣传说,卡斯特罗收到了来自大使馆的、全世界都看到的、愤怒的古巴人高呼“打倒卡斯特罗”的照片,提醒独裁者他们要邀请古巴人到迈阿密寻找其亲属。数百只渔船和小帆船从基韦斯特驶向古巴的马里埃尔港口,这就是出名的所谓自由小舰队。船只超载,许多古巴人在航行中饱受晕船之苦。到达基韦斯特之后,这些新来者被安置在临时营地——迈阿密的橘子杯体育场,等待亲属的认领,以获得资金支持和住处。
为了使流亡者和美国的古巴社区失去信誉,古巴*府迫使他们的亲属找出了近名始终无法就业的罪犯和精神有问题者。媒体报道的最后一波古巴难民以暴徒的形象出现,这一点在年热播的电影《疤面煞星》得到了展现。已建成的古巴难民社区并未张开双臂欢迎新移民的到来,因为他们比先前的移民贫困,而且皮肤较黑。他们也不是那么坚定地反对卡斯特罗,他们是经济移民,而不是*治移民。大多数人口统计学研究表明,这些移民团体与先前的古巴社区的移民同样取得了经济上的成功,尽管他们被列入更大尺度上的种族歧视的老套。
马里埃尔事件已过去20多年,他们已融入古巴人的社区和美国社会。对难民的负面报道迫使美国的古巴难民在*治上团结起来,并在华盛顿的哥伦比亚特区形成了一个院外活动团。最出名的组织古巴人国家基金会产生了,它成功地在美国电台网络中创办反卡斯特罗电台——马蒂电台。马蒂电台向古巴播放未经审查的新闻,提倡不同的观点并要求结束卡斯特罗的统治。
年的8月和9月,名古巴人乘自制的木筏离开古巴。美国和古巴同意控制这次出走的危机,而且古巴*府允许每年0名古巴移民出去的*策已有十年之久。移民通过哈瓦那的美国外交办事处抽签系统抽到的字母来选择。
这场危机迫使总统比尔克林顿的*府对古巴的移民*策重新检讨。对古巴人的优惠待遇成为海地人团体等组织批评的话题,他们声称因种族原因而遭到区别对待。美国给予古巴*治避难的*策可以上溯至冷战时期,它试图动摇古巴的革命*府。总统克林顿改变了这一*策,下令将在海上抓获的古巴偷渡者遣返回古巴,而对那些已进入美国海岸者将给予*治避难的许可。古巴裔美国人社区已经稳定侵入了美国的*府系统。如年,佛罗里达的梅尔马丁内斯和新泽西的罗伯特梅嫩德斯两位古巴裔美国人成为美国参议员。有4名古巴裔美国人成为众议院议员,他们都来自佛罗里达或新泽西。
波多黎各人在美国
20世纪的前40年,在美国东海岸一带讲西班牙语人口的增长中,波多黎各人居于支配地位,部分是由年的《琼斯法案》所导致,它使得美国的波多黎各人能够自由地来往于波多黎各和美国,而不受移民*策的限制。交通十分方便,因为波多黎各轮船公司每周从纽约到圣胡安开行4班,往返票价一等舱50美元,二等舱25美元。一位市场代理入将波多黎各人送往美国,是为满足像新泽西的瓦恩兰这样小城镇的农业劳力需求,承包商在种植和收获季节安排大批的工人赴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开始使农业、工业和服务业对劳力的需求大增。结果,波多黎各人来到新泽西的卡姆登、纽瓦克和费城。然而,最具吸引力的是纽约,至40年代末,35万波多黎各人来到了这里。
50年代,许多纽约的波多黎各人感觉自己生活在社会的边缘,居住在贫穷的地方和被弃置的房屋里。他们的生活因与歧视行为的日常斗争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他们的工作机会不多,培训体系对新移民的工作没有任何帮助,仅有名教师能讲流利的西班牙语。在遭受了挫折之后,许多年轻的波多黎各人加入匪帮。帮派冲突是纽约都市生活的家常便饭,波多黎各人匪帮与其他种族的匪帮进行争斗,有时波多黎各人匪帮也相互斗争。这种匪帮的争斗通过《西区故事》引起了全国的